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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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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御主)!”

术士志在必得的一击斩在空处,不是因为狂战士本身使用了什么高明的技巧躲避。

只是在狂战士(吕布)将要败亡时,身为御主的女人也将遭遇艾尔电气魔术的直击。

为了不失去抵抗能力,她使用了令咒。

残存的右臂上,漆黑的纹路爆发出黑色的光晕。

是的,黑色本该是无法反射其他颜色而产生的一种判断,但在此刻的傍观者眼中,那令咒所展现的光芒唯有黑色才能指代。

术士以肉眼确认到瞬间出现在御主身前的狂战士,担忧的发出喊声。

“切。”

艾尔啧了一声,懂得使用令咒让从者在自身危机之时通过近乎“魔法”的空间转移来到自己身边。

看来也是了解规则的家伙呢。

与术士一样,艾尔所准备的电流冲击即将麻痹女人的身躯时,狂战士(吕布)伴随次元折叠般的扭曲现象突然挡在他的面前,刚戟将电流完吸收,就连一丝青烟都未曾冒出。

在从者所拥有的神秘度面前,现代魔术师施展的魔术很难造成伤害。

不仅如此。

“■■■——!!!”

狂战士怒吼着挥舞方天戟横扫而过。

眼看着艾尔将被拦腰斩成两段。

包裹在他身上的金属铠似乎涌动一瞬,银发的“骑士”以极不自然但极快的速度完成了武术中名为下腰的动作。

堪堪躲过画戟。

一息之间又完成让人无法判断出力方式的空翻。

艾尔与狂战士拉开距离,术士守护在身前。

“真险啊,差点就会死掉呢。”

艾尔嘴上说着担忧的言语,实际却神色轻松。

“Master(御主),您还是少些这样危险的举动为好。”

“哦~只是想出手试试能不能留住她,出现计划外的Servant(从者)不是很有趣吗?”

我看护着重伤的女仆茉莉花,目睹了整回合的交手。

(真...真强,这才是御主和从者真正的战斗方式吗。)

艾尔似乎隐藏下怒意,变回了那个平时总是面挂笑容的银发少年,但自从了解魔术师的世界以后,我越发的无法判断,那笑容究竟意味着什么。

感觉空气变得凝重了,我有些不解,艾尔和术士看起来完可以击败对方,为何此刻却僵持住了一般。

我能看到,艾尔的表情仍挂着微笑,但术士的面容显得有所顾虑,而对面的女人则明显的在做出什么挣扎的决定。

“发动宝具!Ber-ser-ker。”

听到女人的话语,我明白了术士顾虑的是什么。

从者间想要决出胜负,必不可少的东西,宝具间的对决。

宝具,从者(Servant)的最终武装。

是物质化的奇迹,从者所持有的英雄之证,是生前的英灵在传说里被称颂的武装。

想要使用便要高喊真名,以此一旦使用宝具也意味着揭开从者的过往,身份自然无法再掩饰。

因此很少有在圣杯战争初期便使用宝具战斗的情形发生,底牌使用的越早,相应弱点也就暴露的越早。

这是我为了圣杯战争通过“恶补”而铭记于心的教导。

我想起术士此前也高喊过疑似宝具的真名,但在使用之后那武器立即就消散了。

虽然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术士本身会使用刀剑近身战斗就已经足够奇怪,眼下就先把精力集中到那边的狂战士(吕布)身上。

随着女人(御主)的下令,可以看到她右臂上的令咒又消失了一划,原本圆形的图案如今只剩中心的一道。

不是单纯的言语,而是使用令咒强化从者发动宝具。

“■■■■■——!!!”

狂战士高举双臂,对天大吼,激荡的魔力粉碎掉背后术士先前命中的短刃,甚至修复着身上的损伤。

“要来了,Master,请小心!”

即使没有术士的警示,几人的心里也都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不试着去打断?!”我本能把疑问问出口。

没想过艾尔同学居然真会在这个凝重的气氛中回答的我的问题。

“因为,魔力的汇聚...所以时间不够呀,伊君。”

我没有听清艾尔的解答,因为另一侧的吕布手中的方天戟不知何时化作长弓,赤红色的魔力已经实质化成恒星样的球型电浆,深紫色的电光不时闪过,仅是泄露的余威都足以将魔术师化作飞灰。

“那就是宝具...吗?”

与先前术士使用的技巧样式的武技不同,如果要比喻,我感受到自己仿佛在面对着一门大口径光束波动炮。

这种场景完无法让我与魔术联系在一起,现在的狂战士(吕布)就像是从科幻动漫里出现的抬着粒子炮的机器人。

“■■■■——(军神五兵GodForce)!!!”

可以把语义不明的吼声当做真名解放语,这或许算是狂战士独有的特权。

高度浓缩的魔力化作的赤红的电浆以烧灼万物的态势直飞向术士。

在魔力汇聚的高温下地表的石板尽数化作结晶,空气也被消灭殆尽,难以言喻的高压之感!

那光束仿佛会泯灭一切阻碍之物。

“没问题吧,Caster?”

“撒,谁知道呢,Master。”

迫近着。面对就在眼前的毁灭。

术士举起右手。

“Iatheboneofsword。”

术士闭上了双眼。

洪流的灭绝一击,即将淹没众人。

赤红之景,宛若地狱。

“——炽天覆七重圆环(RhoAias)!!!”

术士睁开双眼,念出宝具的真名。

滋滋滋。

凭空出现之物,紫红色的七片花瓣般的概念武装,将原本灼烧着一切阻碍的赤红光束,暴风与高温,尽数被阻隔在外。

形如花瓣,共有七片,每一片都足以跟古代的城墙匹敌的“绝对防御”。

那是名为炽天覆七重圆环(RhoAias)的,希腊神话特洛伊战争中,埃阿斯(Ajax)用来挡下赫克托耳(Hector)投枪的盾。

对术士来说,这是他自信绝不会被突破的唯一防御武装

赤红的光束与盾接触的那一刹,那泯灭万物的攻击停顿下来。

让人得以见到那赤红本来的面貌,原本的方天画戟的核心部分,被当作投枪般射出。

以着力点为开端,盾牌外的大气变作风暴,身后的街道被摧残到见不出原来的相貌。

无法突破的魔力只能宣泄在七重圆环之外。

这处藏污纳垢的街,在今夜对军宝具的光芒下,将化作历史。

一层,两层,三层。

七重圆环破碎三重。

在爆破的火光中,军神五兵的威力也一同消散。

烟雾缭绕,但众人未受到侵扰。

在炽天覆七重圆环之内,艾尔展开着另一重防御,但不是为了抵御狂战士的宝具,而是不希望风压伤害到仅是刚保住生命的茉莉花。

同一魔术在不同的人手中展现着不同的效果,艾尔施展的正是先前伊那耶也曾使用过的屏障。

我感受着其中的不同之处,柔和、浅薄,但不脆弱。

“果然还是跑掉了。”

艾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呢,狂战士的御主趁着我们无法追击的时刻早已逃之夭夭,从者自然也灵体化消失不见。

我看着他轻柔的将女仆抱在怀里。

“艾尔同学...”

“怎么了,伊君?”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没能先把自己的从者(Servant)召唤出来。”

“不用太过沉痛,伊君,在魔术师的世界里死亡都是家常便饭,更何况茉莉花她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死亡。”

艾尔示意着术士将女仆接过去。

“先送她回洋馆吧,Caster,赛巴斯会知道怎么做的。”

“明白了,Master,您自己请小心。”

术士的身影穿梭在夜色间,很快就化作红色的光点,消失不见。

此时,此地。

满眼尽是废墟残骸,此时、那时,死去的人连骨灰也许都不会留下。

“怎么了,伊君?”

艾尔拍着有些失神的我的肩膀。

“这样的事故要怎么处理?”

思索着,我说出了似乎与圣杯战争无关的问题。

“唔,既然有我参与的话,教会那边应该会把处理的相关事宜都丢给阿尔弗雷德家吧,我想想,这片地区的天然气管道年久失修产生了爆炸,明天的新闻大概会报道出这样的惨剧吧。”

“是这样啊...”

......

现在想来,从那一夜开始,自己就已经理解了圣杯战争究竟是怎样的残酷吧。

普通人生命消逝的理由只是被战斗的余波所波及。

人的生命不比路边的野花更坚韧。

就像没多少人会知道那场“事故”的真相。

那晚艾尔送我回到了住处,叮嘱我立即进行英灵的召唤,剩下的事情他不会再干预,也不会再派遣人保护我。

我明白也理解这一点,因为到最后大家都会兵戎相见吧,无论是与艾尔还是佐衣。

“呐,Master,那个Berserker真的比人家厉害很多吗?”

我考虑着如何回答清姬的问题,如果说谎的话,眼前柔弱的女子绝对会变成喷火的“恶魔”。

我无比的相信着这一点,那是召唤的夜晚,少女的誓约中,对我唯一的约束。

但是,说出自己的从者不如其他人,这种话...

可吕布那陆上要塞般的身姿充斥着我的大脑,见识过军神五兵威力的我,也无法想象外表柔弱的清姬会比那个狂战士(Berserker)更为凶猛。

啊!何等的苦恼。

从清姬的眼神里我看出她不会轻易略过这个问题。

“清姬小姐请不要再逼问伊君了,您是为了守护他而战斗的从者,伊君怎么会将您与那只会吼叫的野兽一起比较呢。”

(真是解围了啊。)我对艾尔投去感谢的目光。

“啊啦啊啦。也是呢,但是战斗什么的,其实我真的不拿手呢。”

清姬的语气很轻快。

我有些意外,清姬居然真的会承认自己不善战斗。

“真是的...艾尔‘前辈’召唤了喜欢白刃战和家务的Caster,伊同学召唤了貌-美-如-花的Berserker,你们两个真的是认真参与这场圣杯战争的吗?!”佐衣同学一手捂着额头,说话的语气满是埋怨。

我能理解佐衣同学的感受,因为其实我也认为相比于其他人的组合,我和艾尔同学确实显得有一些...奇葩。

“哎呀,被发现了嘛,因为我最初只把所谓的‘圣杯战争’当做‘实验’而已诶,不过我不是还准备了Archer吗,佐衣小姐就绕过我吧。”

“被您这样说我也会很困扰的。”

红发的术士似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突然的加入了对话,他不做声的时候,明明保持着实体,我却不自觉的把术士当做了邻家的同学一般。

“实验?”

佐衣没去在意艾尔那轻浮的态度,也没有回应术士的言语,而是问着一个关键的词语。

我也是第一次从艾尔同学口中听说实验这个词。

“嗯...佐衣小姐这段时间魔术的进步十分惊人,想必一定有名师辅佐,这样的话,佐衣小姐应该听说过,所谓的‘圣杯’其实是爱因兹贝伦家用来实现‘第三法’的手段吧?而对于其他魔术师来说,那正是一条直通‘根源’的道路,不是吗?所以我支持并参与着本次圣杯战争,只是没料到,艾瓦利斯特那个老狐狸居然完无视了规矩呢。”

(圣杯?不是只是用来许愿的吗?第三法?那是啥?)

艾尔的话语吐露出许多我不曾了解的信息,只有‘根源’倒是此前就听艾尔提起过,那似乎是所有魔术师的终极追求。

但对我这样的魔术使来说,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不,老师只和我说过圣杯没有大多数魔术师们想的那么简单,但是具体的内容老师只告诉过我,就算取得圣杯也不要轻易接触,不要轻易许愿这一点。”

“哦?那么指导佐衣同学的老师是哪位呢?”

“哼哼,”提到老师,佐衣同学似乎变得更加神采奕奕了,我也十分好奇,因为佐衣同学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加开朗,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心结被人解开一样,究竟是怎样的老师呢。

“过去的三个月里,我加入了埃尔梅罗教室哦,艾尔‘前辈’~”

佐衣的语气带着揶揄。

“听说伊同学的魔术,是‘前辈’教导的呢。”

话题突然提到我的身上,莫名的有一种...要被羞辱的预感。

“好像现在也不会什么像样子的魔术呢~”

(果然啊...被当做攻击艾尔同学的子弹了。)

“唔,埃尔梅罗,那位闻名时钟塔的‘鉴识眼’,君主(lord).埃尔梅罗二世吗,哈哈哈。”

“佐衣小姐,这次我真的认为,你把我与那位君主(lord)在教学方面做对比是在夸赞我了。”

艾尔不仅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击佐衣,反而让人感觉他变得更加愉悦了一般。

“哼,算‘前辈’你有自知之明。”

(诶?我就这么被略过了?没能掌握像样的魔术是因为我太笨了吗?)

“艾尔同学,君主(lord)是指?”

不如纠结自己的问题,对让艾尔感到自愧弗如的君主(lord)更为好奇的我追问道。

“哦~关于这些,我认为现在的佐衣小姐更适合讲述呢。”

“关于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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