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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万花河灯照残影(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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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祁国都不是‘羊入虎口’,他怎么就是‘羊入虎口’了呢?”杜融好笑地看着我。

我撇开眼,嘴里嘟哝了一下,却怎么也答不上来他的话。

“这对于还被禁锢在禁言阁的他来说,何尝不也是一件是好事?”杜融看着我道。

这一点,我也早就想到了,只是......

“不行,我没办法放心他的安全。”我很坚决地回绝了这件事“明日我就去拜见祁帝,我会想办法让他改变想法的,若是不能,大不了这次出使就当做是无功而返好了,我不在乎。”

“你不怕裴党的人抓住这一点拉你下水么?”

我挺直了腰板,面容严肃“若他们真有这个胆子,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杜融似乎是笑了一下,然而当我仔细去看的时候,他的神情却平静得很。

“唯有他,你总想着去小心翼翼地保护......”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叹息一般,可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我们离得总是这样近。

“我为他做事,自然得将他的命看得很重。”我这样说。

杜融轻飘飘看了我一眼,没有相信我的话,也没有不相信我的话。

半真半假,这是我和他都有的习惯。

“你还是再考虑一番的好,也许他想要你做的也是如此。”杜融说完这一句话,便没再劝我什么,而是将一封书信递给了我。

“这是你上次要我帮你调查的,收好了,等回客馆再慢慢看吧。”

杜融交代完,便一个人走了。

树影葱茏,时光静默。

我抓紧手中的信封,眸光一灭,调转身子就往九鸢亭走。

云笙和白知还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结伴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西垂的夕阳渐渐笼了光,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片云霞还悠悠荡在天地交际处,不浮不动,不沉不落。

“给你。”白知还将一本卷册放到了我面前的石桌上。

我本来是在喝茶,看到白知还拿回来的东西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东西找得还真是费尽,我和白兄几乎都要把永安观翻过来了,没想到它就那么随随便便放在了一个阁楼的矮几上,这永安观的人还真是奇怪。”云笙一见到我,就噼里啪啦把他和白知还寻书的过程全说了出来,末了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以后像这种费力的差事,大人可不要再找我了。”

白知还发觉我的异样,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我却先一步阻止了他。

将那本深蓝色的卷册拿起来,我静默地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忽然就又把它放了回去。

“我们下山吧。”我走出亭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云笙见我动作奇怪,虽然有心不问,可总觉得痒痒的,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大人不把这本书带走吗?”

我摆手“你若是想要,便拿着好了。”

云笙当然没有拿那本观史,可这反而让他的好奇心更重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就那么随便放在一处阁楼的矮几上,大人,您说那究竟是谁放的呀?”云笙快步走到我旁边,不依不饶地缠着我问。

我瞥了他一眼,加快步伐往道观外走。

“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大人在我心里,可就是神仙般的人物呀。”云笙笑道“虽说掐算命数的东西做不得真,可指不定您真会呢。”

“......”

“知还,给我封了他的嘴!”

白知还看了看我们,什么话也没说,干脆直接绕过我们走到了前面去。

我觉得我的心在迎风流泪。

我究竟是脑筋犯了什么病,当初把小沪留在了永安县,把他带在了身边,现在连个听我话的人都没有!

“大人,您是不是就要回芩国了?”好在云笙没有继续在那个问题上纠结,见我脸色变了又变,便岔开了话题。

我点了一下头“嗯。”

“那具体是什么时候呢?我得预备下时间来送送您呀。”

“三天后吧。”

“三天后的什么时辰?”

“卯时。”

云笙停顿了下,似乎有些惊讶。

“这么早?”

“嗯。”

“这也太显得您迫不及待了。”

“就是迫不及待。”

“......”为尊书院

云笙无语地看向我“好歹您也委婉些。”

我摊手“对你,我需要委婉吗?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

“......”

云笙此时总算深刻体会到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斤斤计较可不是个好习惯。”云笙不甘心地回了我一句。

“是啊。”我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云兄就不要跟我斤斤计较了。”

“......”

云笙决定以后若是没必要,他绝不要再跟身旁这个人多说一句话了。

他根本就是在找虐。

永安山算不得高,下山的路又比上山好走许多,不到一个时辰,我们就到了山脚下。坐上马车后,我们就回了汴城,先是把云笙送到了客栈,然后我和白知还回到了客馆。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手握长剑,静静立在窗户边的陈琨。

他好像等了我们很久,或者说,当我和白知还强行出去的时候,陈琨就赶到了客馆。

“大人回来了?”陈琨转头看我,面色却十分肃穆。

白知还挡在我前面,手下握紧了自己的佩剑。

我朝白知还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自己从他后面走了出来。

“陈将军。”我向他拱了拱手“今日陈将军来找本相,所谓何事呀?”

陈琨走到我面前,眸色微冷“沈相大人这一天去了何处?”

我避开他的目光,挥手让白知还退下后,便随意寻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怎么,本相去哪儿,还得向将军请示不成?”

陈琨的脸色不太好,但面上还算恭敬,听到我不冷不淡的质问后,他尽量放松了表情,但显然没什么效果。

“大人是我祁国最最贵的客人,我等理应保护大人的安全。今日大人就这样带着白兄一个人出去了,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等怎能向陛下交代?”

“陈将军的苦心,本相自然清楚得很。”我微笑着看向他“你放心,除非祁帝陛下召见,日后本相再不会踏出这客馆一步了。”

陈琨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把表情压了下来。

无论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只要我能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就好,其余种种都与他无关。

“大人能这么体谅我等,我等感激不尽。”陈琨客套了一句,便打开门准备出去,但临到门口,他又回头看向我“行刺大人的事已经有了几分眉目,大人可要亲自去看看犯人?”

我淡淡伸手拿过一个杯盏,提起茶壶倒了点凉茶。

“既已有眉目,本相就坐等陈将军的好消息了。”

陈琨眯眼看了我一会儿,出门走了。

我端起凉茶抿了一口,丝丝寒意瞬间就浸透我的心肺。

在客馆安安静静地待了两日,祁帝终于下旨召见于我,我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带着白知还进了皇宫。

这次不是在御书房,也不是在金銮殿上,而是在一个大型的狩猎场上。

来的官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有我见过的,也有我听说过的,就连多日不曾见面的卫仁都出现在了狩猎场上。

可这里却唯独没有顾元城的影子。

“我大祁的男儿都爱这骑射之术,不知沈相对此可有些兴趣?”祁帝温和地看着我,似乎无论我说有兴趣或没兴趣,他都不会强求我一样。

“曾经在书院学过一些,这么多年过去,差不多全忘了。”我恭敬回答。

“既是学过了一些,不防下场练练身手,也好全了多年的遗憾。”祁帝对着我笑,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提议,一个温和无害的提议。

可我知道,我没得选择。

“是。”我答应了下来。

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骑装后,我翻身上了侍卫给我牵来的骏马。

狩猎很快就开始了,我随着众人冲进了狩猎场。

祁国的狩猎场比起素爱琴棋的芩国要大的很多,我不想没头没脑的乱转,便打着马进了一处相对人少的密林。

这片林子里的猎物很少,就算有,也只不过是一些野兔山鸡之类的小猎物,恐怕待会儿我若是拿着这些猎物出去,就只能等着群臣嘲笑的下场了。

然而我喜欢这儿。

这儿猎物少,人少,安静得很。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儿,我也不必去注意别人。

“还不下手么?我的耐心可是一向不怎么好啊。”我骑在马上笑,猎猎凉风过,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还是林子里的温度适宜啊,哪像外面,太阳大得很。

蒙着面的黑衣人现出了身,里三层外层三层,将我围了个严实,刺眼的剑芒直射人眼,我不禁微眯起眸子。

不是血盟的人,我早就猜到了。

说不清楚是我先把箭射了出去,还是那些蒙面人先把剑刺向了我,总之我的眼前一阵一阵闪过的,不是剑芒,便是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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