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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万花河灯照残影(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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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心,此事已经交由大理寺查办,一旦找出幕后凶手,定会告知大人,由大人决断。”陈琨面无异色,十分镇定地对我道。

“三天。”我眯眼,懒懒看着陈琨“本相只给你三天时间,无论是大理寺查办也好,还是你亲自督查,三天后,本相必须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陈将军,你不想成为两国的罪人吧?”

陈琨皱眉,虽然心里觉得我是在咄咄逼人,可面上他也不能反驳,只得低头道“我等会尽一切力量的。”

我也不强迫他什么,对着白知还道“知还兄,送客。”

白知还听我这么说,立刻就走到陈琨面前请他离开“陈将军,请。”

陈琨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他想要绕过白知还,却总是被他堵着,无奈只能扬声道“沈相大人,三金巷不是久留之处,为了您的安全,还请您现在就随我们离开。”

我没有答话,闭上眼睛表示要休息了。

“沈相大人,请您不要为难我等,楼下马车已备好,请您上车吧。”陈琨见此,只能继续劝说。

“陈将军,请你马上离开。”白知还直直盯住陈琨的眼睛,语中丝毫没有客气的成分。

陈琨当然不会因此就打退堂鼓,今天无论如何他都得完成自己的任务,不然别说陛下,就是顾相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沈相大人,您是我大祁最尊贵的客人,我们怎么也不该让您住在这么偏僻危险的地方,不如这样,若是您实在不愿随我等回客馆,我等就在客馆附近给您包下一座客栈,您尽管放心住在里面就是了。”陈琨大声道。

我仍旧没什么反应,自顾闭着眼睛休息,对于陈琨的劝说可谓充耳不闻。

白知还见我没开口,心里猜到我的意思,于是长剑出鞘,毫不客气地就指向了陈琨。

“陈将军,我再说一遍,请你和你的手下即刻离开。”

陈琨知道白知还要动真格的了,虽然他带的人多,面对单枪匹马的白知还无疑是占据了优势,可白知还毕竟是芩国的人,是沈相的人,他今日若是伤了白知还,再加上客馆行刺一案,那就真的要有理说不清了。

“你们都退下。”陈琨让步,挥手让士兵们出去,接而很诚恳地我行礼道“沈相大人,我们祁国是怀着最大的善意来接待您的,客馆行刺一事绝对另有蹊跷,这根本不会是我朝陛下的主张,请您随我等回去吧,或许明日陛下就会降旨召见您了,际时若是您不在客馆,又如何接旨呢?”

“那就请陈将军劳动一下,带那些宣旨的人来这儿了。”我终于开了口,可说出的意思却并不尽如人意。

陈琨见我意志坚决,料是再劝无用,只得抱拳道“沈相大人今日不肯随我等回去,那我等只能如此回去复命了,万望沈相大人能再考虑一番,明日在下还是会来拜见大人的。”

说完,陈琨退出门外,快步走到了客栈外,对手下的士兵吩咐道“将这里包围起来,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若是沈相要走,你们不必拦着,全体跟着她,确保她的安全。”

士兵们应命,立刻将客栈团团围住,客栈内本来已有的客人也全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当然其中也不乏暴力反抗者,不过这些都跟扔进湖里石子一样,冒了点水花就销声匿迹了。

眼看着陈琨驾马离去,白知还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神色焦急道“若是陈琨回去,在祁帝面前胡说一番,我们该如何应对?今天你可让他吃了一个哑巴亏。”

我站起身,随意拂了一下衣袖,满不在乎道“我让他吃了一个哑巴亏?如今我们身在祁国,哪有我们让祁国官员吃亏的份,且放心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你的意思是......”白知还皱眉。

我打着哈欠往床边走,边走边摆手道“多想无益,既然有官兵在外守着,今天便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可就得早起了。”

白知还这几日未防意外,便一直守在这儿不曾离开,没想到沈相却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

心里说不出是惊愕还是感动,白知还沉默了下,躬身退出门外。

可能是伤势的原因,也可能真的最近是气血不足,身体大亏,我本来只是想浅眠一会儿,没想到这一睡就沉沉睡到了深夜,待打更人敲着铜锣从客栈下走过时,我睁着眼睛望着上方黑漆漆的房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127

唉,睡得太足了,居然半夜失眠起来,这要是弄得明日没了精神,我岂非得不偿失?

“又睡不着了?”屋内的窗子突然被打开,一个黛青色的身影就从窗户里偷溜了进来。

眼里霎时闪过一丝讶然,我猛地坐起身。

“别这么激动,我也是闲来无事,顺道来看看你的。”杜融拂了拂自己的衣衫,面带笑意地走近我。

“你还知道来看我。”我哼了一声,撇开眼“客馆上下都知道我遇刺了,难道你竟是才知道的吗?”

“小青枝,你可不能冤枉我呀。”杜融表示委屈,掀衣坐上床畔“我一听闻你出了事,便想来找你,可惜白知还那小子速度太快,你眨眼就失去了消息,不过好在我聪明绝顶,猜到了你会躲在这儿,这几日我可都是一直在你对面的客栈里住着呢。”

我微愣,心里还是不爽“你既然都在对面住着了,怎的就不肯露面?这里可就只有知还和我两个,你还有什么顾虑?”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毕竟杜融既然没有出现,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我在这里横加指责,根本就是胡搅蛮缠,但面对杜融,我一向是快人快语,现在想要收回也是不可能的了。

杜融倒是没有对我的话感到什么不满,反而轻轻一笑,伸手将一个荷包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几天白知还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我也没必要突然出现,惹人怀疑,所以就用了这些天的时间给你做了一个百草香包,它不仅能帮助你睡眠,还能调养你的气息,让你的伤口尽快愈合,如果将来你又发生了什么意外,这荷包里的草药能帮你快速止血。”

我抿唇,有点扭捏地接过了荷包,当我看到荷包上歪歪扭扭的清荷露水图时,不由嘴角一扯“别告诉我,这是你绣的。”

杜融难得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了我的视线,轻咳了一声道“你有伤在身,又身处这混乱不堪之地,虽然白知还在你身边,但保不齐又有亡命之徒盯上你,所以我就没敢离开客栈去买一个荷包来,正好客栈掌柜的妻子有些余下的布料和针线,我就要来给你做了一个,当...当然了,你要是觉得难看,日后再买一个,将里面的草药装进去就行了。”

如果说,听了杜融这番话,我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正当我想对他说两句感谢的话时,却突然发现他的双颊染上了绯红,就像上好的青玉里,飞出了一抹淡淡的红霞,光泽温润,人间难得。

我呆呆看着他,直愣在了那儿。

“你怎么不......”杜融许久听不到我说话,不由疑惑地转头看我,待见到我痴呆的模样后,竟是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立马尴尬地抽出了视线,狡辩道“我这是正常反应好吗?谁让你没事,半夜跑到别人的房间里来诱惑别人的!”

“难道不是你吗?”杜融十分无辜地反问“方才你还在抱怨我没来看你呢。”

“我......”我被噎住。

事实胜于雄辩,我确实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杜融见我无话可说,也不再笑话我,反而很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下次若还想做什么事,可别再受伤了。”

我低头,没有出声。

“我不可能每次都来得及在你受伤的时候赶到,你得用点心保护自己。”杜融看到我的模样,就知道他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可他还是要说“这并不需要费多少心思,你只要多为自己想一点就可以了,有时候,双全的办法不是没有。”

“你都猜到了?”我承认杜融说得都对,可这些话他已经在我耳旁叨叨十年了,我要是能做得到,他又何需叨叨这么多年?

眼下还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为妙,不然下半夜我可都得听聆听他的训诫了。

杜融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当下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今日陈琨带兵来客栈,就是为了能够找到证据开脱祁国的罪责,你若是不想那些舞姬经受严刑拷打的话,还是早些顺着陈琨的意为好。”杜融替我理了一下松乱的头发“他虽然看着年轻,举动也都光明磊落,心却十分冷硬,他可不会因为那些舞姬都是娇柔的姑娘就手下留情的。”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看出来,陈琨此人还真是藏得深,难怪祁帝这么重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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