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那种突然的失踪,喜欢在父母是视线中悄然地遁去,这种恶作剧的快感,曾经让我们在一个叛逆的年龄兴奋得抓狂。
我才蓦然发现,儿子,已悄然长大了。
我向远方走路,我像骆驼一样的走路,我为自己走路,我只是这样走啊走的,我知道,不久,我就会走到天明……我只渴望我微薄的绿意,和森林母亲的绿意融在一起;我只渴望我卑微的花朵,和森林母亲的花朵开在一起;我只渴望我瘦弱的身体和森林母亲一样的健壮高挺。
是不是真的一事无成?这里有一切,这里没有我。
记得第一次坐在明亮的教室里捧着课本朗诵,那时正好阳光以45度照进来,我的视野里充满了淡淡的金黄,还充斥着淡淡的新书的油墨味,以至以后每次发新书闻到那新鲜的油墨味我都会想起这淡淡金黄的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