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囡还是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玉米地里,四姐在挖渠排水,脸蛋累得红扑扑的,水声哗哗地流淌;雨天里,母亲站在教室门前,手里拿着雨衣,草帽,自己的身上却被打湿了一大片;蓝天下,四姐弓着腰,在地里收棉花。
憔悴的面容,蹒跚的脚步,鼓涨的腹部,老人的腐朽气息令这个院落充斥着阴冷的空气,凝重得似乎化都化不开。
所以至今,每逢周二,成了这个小山村铁定的赶之日。
还真有个醉汉站在了我的面前,车子还没有开动呢,他就在那儿晃晃悠悠的,我一看,想都没有想,就站了起来,对他说,请你坐这儿吧,不曾想,他把眼睛一瞪,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就像一对铜铃,让人看着就心寒,他瞪了我好几秒钟,然后就大声呵斥起来,你坐着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