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
李雁丘矗立城头,左边肩胛处夸张的绑着数层厚实的绷带,好似受了很重的创伤。
城头下观望者成百上千,都驻足眺望着此时身处城头上的那十数道身影。
按照昨日的规矩,走上城头者,得先行缴纳百两约战金。
李雁丘环视四周,淡淡道:“今天你们谁先来?”
“我来。”一精悍男子当众而出。
“血手人屠,你昨日身受宋赐一枪,又接连被黄飞天、马九等人重创,我不信今日,你还能侥幸存活?”
李雁丘面色淡然,开道:“那我今天就让你信了这个邪好了!”
精悍男子面色一变,冷哼道:“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话不投机,精悍男子不再啰嗦,直接动起手来,他没有携带兵器,靠的就是一双铁掌。
铁砂掌!
与宋赐一般,此人在现实中也是一位铁砂掌武学爱好者,故而竟将这门在江湖中评级不过凡级中品的功法,练出了不输于凡级上品武学的威力。
出掌如铁锤磨砂,常人练铁砂掌只会专练一只手,而此人竟然双手都臃肿无比,较之常人的手大了一倍不止。
那手心手背处厚实的老茧,恐怕寻常凡铁刀剑砍在上面,都进不去皮肉,再加上其自身内功加持,威力不同寻常。
难怪会有如此自信,敢于第一个站出来挑战李雁丘。
“碰上我,算你倒霉!”
看清精悍男子的依仗后,李雁丘毫不在意,手中残血刀攻势更猛。
簌簌的刀风呼啸,立时让精悍男子束手不已,见自己一时竟然连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都无法近身,精悍男子未免有些急躁起来。
“修逞兵器之利,真以为我怕你嘛?”
精悍男子冷喝一声,不再管顾手掌,毫无顾忌的力出手起来,就要朝李雁丘胸拍去。
一双铁掌近在咫尺,李雁丘嘴角却掀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嗖!噗嗤!
好似刀刃划破布帛的声音传开,精悍男子木然的站在了原地,他的双手,绕过手心和手背,有着一条血线慢慢的渗出血来。
破了,他专心修炼了那么久的铁砂掌,竟然就这么被血手人屠给轻而易举的破了?
那把刀,究竟是什么品级的武器,为何会如此锋利?寻常凡铁根本伤不到他的一双铁掌,可如今,竟然被那把刀,轻易地斩断了。
噗通,两双肉掌的半截掉落在地,精悍男子心若死灰,他一身武功,大半都在这一双手上,如今铁砂掌被那把刀轻易地破去,他已毫无抵抗之力。
残血刀轻轻带过,送精悍男子化光,这一战,倒是较为轻松,凭借残血刀之力,李雁丘都不用刻意去展现演技。
在外人看来,也是这精悍男子时运不济,倒霉的碰上了血手人屠那把一看就很是不凡的刀。
李雁丘轻抚着受伤的肩胛,淡淡道:“下一个谁来?”
……
噗通!
一人不甘倒地,化光而去。
“下一个!”
……
“下一个”
……
一连斩了六人,李雁丘毫发无伤,若非要顾及自己伤重垂死的表演,李雁丘可以更轻松的将这些人解决。
为了做好这份细水长流的生意,李雁丘算是费尽了心思,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赚钱不易!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支撑下去?”旁观者中,有人感到匪夷所思。
也有人为李雁丘的顽强所折服,觉得其毅力过人,令人佩服,不惜当众大家赞赏起来。
“看到了没?这就是一个武者真正的信念,唯有这种永不言败的信念支撑,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血手人屠不愧为当今门徒第三人,我辈佩服!”
“了不起的血手人屠,当之无愧的门徒第三人!”
不少人纷纷在心中伸出大拇指,为李雁丘的气魄所折服。
就在这时,汴梁城外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站在城头上的数人,也都听到了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人一马,尽是墨黑之色,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武当陈华康。
“血手人屠,我来杀你!”
人未至,声先临。
待得黑鬃马奔至城墙脚下,陈华康直接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踩着城墙连踏七八步而上,顷刻间,已落在了李雁丘身前不远处。
然而,还未待二人有所动作,城头上余下数人也未来得及出手,从汴梁城内,另一道城门处又飞驰而来一道靓丽的身影。
“血手人屠,我风萧萧今日必要杀你!”
脚踩在城下一众旁观门徒的肩上,风萧萧穿着一身尼姑道袍呼啸而来,带着凌厉的杀意,朝李雁丘直逼而去。
“还有我们!”
又是一道声音,从一旁到来多时的驿站马车内传出,只见三名持剑男子从车内钻出,直奔汴梁城头上,李雁丘所处的位置而来。
“想不到你们竟然都来了,是来找我开派对的吗?”话虽戏谑,但实则李雁丘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不怕这些人找他报仇,但是却怕这些人搅了他赚钱的局,他好不容易靠演技打开的局面,要是被戳穿了就不好玩了。
可惜,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往往都是人们所能想到的最坏打算,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容易发生。
“传闻你与宋赐一战,身受重伤,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你今日必死无疑!”兆子聋上前道。
“怎么?你们也想与我约战,只要交了约战金,一切都好。”李雁丘道。
“约战?哼,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乎你的名望的,我们只想杀了你,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你若是完好无损,我等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可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支撑多久?”陈华康也不辞多让,满是杀意道。
“不错,血手人屠你个卑鄙无耻的东西,我风萧萧若不杀你,誓不为人!”风萧萧恨声道。
李雁丘默然无语,思索着对策,眼光一瞥,正好看到一旁已经缴纳了约战金的数人,眼睛一亮道:“交了约战金的几位,想必你们已经看到了,这几个家伙想要破坏我们的斗战约定。”
“这损害的,可是几位的利益,约战金我可是不会退的,难道几位就眼睁睁的看着,甘愿忍受赔了钱财,还只捞得一场空的结果?”
此言一出,原本与李雁丘约战的数人纷纷目光不善的看向陈华康、兆子聋等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见此,陈华康等人面色阴沉下来,盯着眼前几人,语气不善的威胁道:“几位若是要与我等作对,可要准备好身死的下场。”
“难不成你们身为八大派弟子,就能横行无忌?就凭你们五人,如何叫我们六人身死?更何况,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劝你们还是收手吧。”
单论人数而言,的确是与李雁丘约战一方占据优势,真要动起手来,难免是个两个俱伤的局面。
就在陈华康,兆子聋,风萧萧以及与兆子聋同来的两名嵩山剑派弟子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城墙之下的人群中,又传来了两道声音。
“若是,再加上我们呢?”
城墙之下的人群中,一人手执三尖枪,一人身背一柄阔背大刀,齐齐阔步而来。
“若是,再加上我呢?”
又是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一身着华贵绣彩锦衣,面如冠玉的男子提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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